【SK8】Benedetto La Vita Inno (喬櫻) 01
閱覽前注意:
》CP為喬櫻 (南城虎次郎X櫻屋敷薰)
》使用了原作中不存在的Cake&fork/ケーキバース世界觀設定,沒有直接的獵奇或食人情節,但仍可能有些許讓人不舒服的描寫
(ケーキバース世界觀可參考→http://blog.xuite.net/swallow0716/blog/481876251)
如果以上都OK↓
深鍋裡的水煮開了,南城虎次郎往沸滾的氣泡間撒下一匙鹽後,讓麵條沿著鍋壁像扇子那樣展開。然後將佩科里諾乳酪和帕瑪森起司磨成粉,混入蛋液中打散。此時平底炒鍋的溫度也差不多能放入切成薄片的培根了。薰喜歡清爽一點的口感,因此在切片時除去了大部分的油脂。培根翻炒到稍顯出焦糖色,就撈起煮好的麵條放進炒鍋,關掉瓦斯。等鍋中剩下餘熱才倒入起司與蛋液,以木杓快速地上下攪拌。等兩種起司都融化之後,將研磨器調整至「稍粗」撒上胡椒。
在裝盤前,以叉子捲起一點麵條試吃。被醬汁均勻包覆,染上溫柔淡黃色的麵條納入口中的瞬間,火山口噴出的濃煙充滿了口腔。接著消毒藥劑帶有刺激性的辣味衝鼻而來。南城虎次郎毫不掛意地以臼齒咬碎矽氧樹脂般帶有彈性與韌度的麵條。感測它的溫度、味道以及口感在受到咀嚼、與唾液交混後產生的變化。硫磺的味道像溶於油膏中那樣黏滯於舌上。石炭酸的臭味戳刺著鼻黏膜與硬顎。沒問題,會很好吃。用力嚥下那黏稠的團塊,南城虎次郎以長叉捲起麵條,漂亮地盛入盤中,再打上一個蛋黃之後端到櫻屋敷薰面前。
「請用吧!」
薰沒有道謝,暫時只是以狐疑般的眼神直盯著眼前的料理。半晌後才下定決心似的伸出白皙的手指握住叉子,以高雅得令人屏息的動作捲起麵條送入唇間。
因為咀嚼而稍微鼓脹起來的柔軟臉頰,染上了比面對鏡頭露出笑靨時更真切的幸福之色。這樣的表情無論連續看上幾個小時都不會厭膩。但南城虎次郎還是為了讓那幸福的色彩變得更加深濃而轉過身,從酒櫃取來適合的白酒。
將酒注入高腳杯中,與薰碰杯後啜了一口。表面懸浮著礦油的醋緩緩滑下喉嚨,化為散發藍墨水氣味的砂紙擦刮著食道。最後在舌根留下礫石般酸澀而粗糙的殘影。但即使如此酒精還是正確地發揮了作用,舒服的陶醉感開始在體內擴散開。
同樣的作用,也發生在薰身上。被酒液浸濕的唇瓣好像抹了胭脂,雙頰染滿春靄般的嫣紅。飲盡杯中的酒,櫻屋敷薰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攫住南城虎次郎的下頷奪走了他的唇。就像要強迫他品嚐那樣,把舌頭送入了唇間。不由分說地舔過內頰,疊在他的舌上。
薰的口中有葡萄酒的殘香。也許因為混了唾液,或已經被飲下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了,伴隨著親吻,甘美而爽朗的果香,讓酒液顯得清涼的酸,香草奶油般豐盈圓潤的香醇。所有醉人的味道,全都像海市蜃樓那樣浮現。一察覺他主動回以索求,薰原本往他口中攻刺著舌頭的立刻放軟,任由他舔舐吸吮。
不知不覺間葡萄酒香已經淡去。舌尖剩下薰的味道。該拿這世上的什麼來比擬呢?大概就像明日即將綻放的花蕾中心的溫暖芳香,又像從鮮紅果實滴下的露珠。南城虎次郎不是特別喜愛這些風花雪月之物。但能夠用以形容薰的,大概就只有清冽凜然,無論誰見了都會打從心底覺得美麗的「花」而已了。
這是專屬於我的味道。在這世上除了我之外的人,都不可能品嚐得到。光憑這點,就值得為人生獻上禮讚了。
南城虎次郎回想起在義大利修習時,有一位前輩剛畢業就受聘到愛丁堡一間高級飯店的餐廳擔任主廚,因此不得不死命練習英文。
「你會不會後悔自己出生在義大利?假如母語是英文的話一定方便多了吧?」某天在他捧著會話講義死背硬記時,一個以沒神經作為個人特色的美國人同學不知是關心還是挑釁的問。
南城虎次郎還以為他一定會發怒,都做好上前勸架的準備了。誰知道前輩只是高高揚起下巴,用志得意滿的聲音回答:
「才不會呢!我超——慶幸母語是義大利語,否則搞不好這輩子都沒辦法理解佩脫拉克的詩真正的意思了。」
Benedetto sia 'l giorno, et 'l mese, et l'anno,et la stagione, e 'l tempo——世の中を なに嘆かまし
薰用眸光與雙臂一同摟住了他,櫻花色的眼睫如蝶翼般顫動。舌尖柔軟熾熱得令人要擔心會不會就這樣在口中融化。小小的口腔容納不下的唾液沿著唇角滑落。南城虎次郎像欲嗅花香的猛虎一樣伸出厚實的舌頭舐去那透明的絲線。甘美的吐息像在風中輕輕搖曳的花般拂過硬顎,通過氣管。
抱起那優雅秀美的身軀,虎次郎繼續與薰交換著親吻,一起沉入了夜的帳幕之中。
To Be Continued
引用的詩句義大利文部分來自佩脫拉克之十四行詩,日文部分來自紫式部之和歌,中譯為「多幸福啊,此日,此月,此年,此季,此刻,此時,此一瞬間──身處於此世,何憂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