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戲】さくら (楓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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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為楓岫主人X拂櫻齋主,但CP感淡薄,沒有櫻免!沒有櫻免!沒有櫻免!重要的事情說三次!
》強烈建議搭配BGM一起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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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齋主一直在等待,與楓岫阿叔再次相會……」
小免握著筆桿,在信紙上這樣寫著。
從那小小的背後窺見了,拂櫻齋主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讓她繼續寫下去。直到夜色深濃得掩過月光,才喚她上床休息。
次日早上醒來,小免往案上望去,信紙已經不見了。她鼓著臉頰向拂櫻齋主詢問道:「齋主!我寫的信呢?」
「已經幫妳寄出去了。」拂櫻齋主一邊將火盆中昨夜燃盡的餘灰鏟進畚箕,一邊回答道。
偶然回拂櫻齋一趟時剛好是苦境的春季。趕上了櫻樹枝稍上那經歷了整個寒冬的堅硬苞片脫落,花蕾染上薄紅,綻放開來這段短暫得如同夢一般的時光。
櫻花的顏色,到底是怎麼樣呢?儘管已經居住於此許久,他其實仍不太能確定。在風和日麗的晴天,被溫暖的春陽照耀著的時候,花瓣的顏色就像是因為興奮或羞怯而湧上臉頰的血潮。可是當飄落到石階或桌案上時,卻又變成有如死屍的嘴唇那樣的灰白。
大概是想要把握住觀察的機會,這幾天拂櫻齋主幾乎都一直待在能眺望庭院的窗邊。天氣清朗時,從這扇窗還能望見環繞著拂櫻齋的群山。遙遠的山裡也有幾株野櫻星星點點開著,在一片墨青中有如煙嵐的發源點。明明相隔這麼遠,山櫻卻有如和園中的櫻花做過約定一般同時綻放。據說到了秋天,庭院裡的楓樹和山谷中的楓樹也會像約定好了似的一起染上紅色。
現在還是春天,何必去思考秋天的事?他將這個念頭驅逐出腦中。繼續凝視著眼前蒸騰的綺霞。一陣雛鳥羽毛般,細軟得幾乎察覺不到的微風吹來,凋謝的花瓣委身於它的懷抱靜靜飄落。
白晝快結束了,窗外的一切由遠而近逐漸變得模糊。拂櫻齋主忽然發現,有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彷彿立在樹影之下,和整個庭院一起沉入更深的陰翳之中。而花瓣仍在一刻也不停歇地飄舞而下。
啊啊!櫻花之所以能夠如此燦爛地綻放,是因為知曉了在剎那間就會凋落的命運吧!
再見了,好友啊!他想像自己朝楓岫的身影揮手。逐漸隱沒進黑暗之中的楓岫也對自己揮著手。但是那隻手,那隻總用來握筆,握羽扇的手,好幾根指頭都像被輾斷、磨碎了一樣血肉模糊,不但指甲剝落,指尖的肉也不見了。黏稠的黑褐與粉紅之間甚至可以窺見灰白的骨頭。
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嘴角會帶著那樣的弧度,都染成秋天的顏色了。為什麼用那樣釋然一般的眼神看著我?等一下──眼神?還有什麼能夠宿於那眼睛裡嗎?
不應該存在的許多疑問宛如要激起漣漪般翻騰、膨脹著,他感覺自己張開了嘴。質問的聲音幾乎就要像過往那樣衝出喉嚨。然而楓岫的身影已經被不斷迫近的黑暗吞沒,再也看不見了。
拂櫻回過頭,這才驚覺自己的背後,也是一片黑暗。
他眨了眨眼睛,已經不再有光從窗戶照進來了。映在玻璃上的是分不清顏色的,自己的身影。
天快黑了,尚未點起燈的室內才先一步被暗影所籠罩嗎?火柴在昨夜點火盆時留在臥房裡了。為了拿火柴以點亮燈,拂櫻齋主走進臥房。卻在看見床帷的時候,突然感覺累積的疲倦水位潰堤般一口氣湧升到幾乎要淹沒了他的高度。身體的輪廓好像都要溶化在溫水裡。於是他決定稍微休息一下。
再次醒過來時,他感覺自己正抱著什麼溫暖而柔軟的東西。臉頰埋在軟綿綿的絨毛布裡。小免不知什麼時候也擠上了床鋪,被他給抱住了。某個應該已經沉落忘卻之淵的久遠回憶,忽然隨著懷中的觸感一同浮了上來。在真的非常久之前,還是個什麼也做不到的稚子時,曾經因為什麼瑣事──多半是計劃受阻,或遺失什麼東西之類無可奈何的事吧──而難過不已。那時,自己就是像現在這樣縮在床上,與那隻連到底是被做成什麼動物的形狀都忘了,好像不曾有過名字的布娃娃擁抱在一起。
此刻臉頰貼著的,是胸腹之間最柔軟脆弱的地方,小免的體溫和心臟的鼓動,傳到了身上。
當初沮喪的原因,早就已經記不得了,但是那種悲傷與難受一點一點的消融的感覺,卻一直深深地留在記憶之中。
「齋主?」小免察覺他醒過來,鬆開環抱在他後腦的手臂,低下頭輕聲呼喚他的名字。
「就這樣別動,讓我再睡一下」。他說道。
小免的肩膀震了兩下,應該是在點頭。於是拂櫻齋主又擁抱著幻夢般的溫暖,沉入了無聲,亦無夢的睡眠之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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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只有在大考之前,才會靈感爆發呢?
標題是來自日本歌手森山直太朗的歌曲《さく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