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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運動男孩」其實是超強的詛咒?

是在 鐵三沙龍TALK 活動中的講稿 首先是這個再見「じゃな」 日語中的「再見」有很多種,「じゃな」是非常隨興,在中文語境中差不多相當於「待會見」、「回頭見」這樣,就像半夜要去巷口便利商店買個泡麵當宵夜時,對住在一起的家人說的。 在我高中的時候,社團裡的男同學們因為沉迷艦娘,所以在離開社辦回家時,都會大喊一聲「さらばた」當再見 這個「さらば」呢,是二戰日本的特攻隊員準備去萬歲衝鋒時,用來對同袍道別的。 而這些不知離別苦的屁孩們,用來對明天就一定能再碰面的同學說再見。 不知離別苦的屁孩,用「永別了」當作「明天見」 而決定要道別的男人,用「明天見」當作「永別了」 但,無論是運動男孩還是動漫男孩,都是不知離別苦,不知愁滋味的少年 所以聽什麼都是「明天見」吧 再來是「スポーツマン」 語言學家斐迪南·德·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認為,我們使用的語言具有「符徵(signifier)」和「符旨(signified)」這兩面。 文字記號與讀音,像「赤木」這兩個漢字,以及它的讀音「Akagi」都是「符徵」 而這些記號喚起的概念,比如說那個和大猩猩一樣強壯的,湘北籃球隊的隊長則是「符旨」 所以「運動男孩」這個詞,和剪短了頭髮回去打籃球的三井之間,其實沒有什麼必然的關聯。證據就是無論用日文、韓文、英文、法文還是中文來寫,都可以表達相同的意思。 那麼究竟是什麼,讓「運動男孩」這個詞,和「回去打籃球了的三井」這個概念之間,產生必然的聯結呢? 是「與其他概念的差異」 就好像貓和狗不同,所以無論念做「Neko」還是「Cat」都是貓,就好像赤木與河田不同,所以「赤木」才只能指湘北籃球隊的隊長,不能指所有的大猩猩一樣。 在球場上大顯身手的「運動男孩」與「不會打架還硬要打,需要鐵男保護的人肉行李」,以及「放棄打籃球的人」都不相同。所以,「運動男孩」指的只能是不再和鐵男混在一起當不良少年的三井。 未來就算成為選手、當上教練,只要他還在打籃球,就永遠都是「スポーツマン」 也永遠都是被對他這麼好的友人說了再見的「運動男孩」。 只要他還在打籃球,就永遠無法拋下,曾經與鐵男分離了的事實。 對於熱愛籃球到想放棄都放棄不了,可能會永遠以籃球做為志業的三井來說,這恐怕是非常恐怖的強大詛咒吧。雖然當事人鐵男應該完全沒有要詛咒他的意思,只是想瀟灑的和他道別而已。 但是話又說回來,詛咒成立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