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各種各樣的戀情 (普匈、奧匈) 3


》奧匈內含 (所謂的官配不可違……)

》人妻自重(不知道該怎麼講了……)





  還沒有什麼熱度的朝陽射進屋子,一部分變成了覆蓋在地板上的發光薄膜,另外一部分則融化在淋浴後留下的積水中。還有小小的一片掉進了基爾的眼眶中,使他的虹膜變成了將熄火焰般的朱紅色。


  麻癢的刺痛從下唇傳來,基爾伯特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唇已經乾裂了。難道伊莎那女人也沒有塗護唇膏的習慣嗎?基爾伯特一面回想殘留在唇上的溫暖,一面站起身來,為自己倒了杯水。


  盛了水的馬克杯變成一面搖搖晃晃的鏡子。倒映在上頭的人影是魯道夫還是萊因哈德呢(註1)?看著自己那飄浮在水面的倒影,基爾伯特在心中猜想著。不,兩個都不是,本大爺既當不了魯道夫,也永遠做不成萊因哈德。


  因為本大爺就是本大爺,才不會讓福樓拜或施篤姆(註2)那種拿著筆的小角色給操控呢!



  即使拚命的伸長手,也抓不到的戀情;就算明知徒勞無功,仍然繼續追求的戀情,這個世界上的戀情是有很多很多種的。




  

   每過一分鐘,維也納的街景就變得更加明亮,修長的街燈在地上畫出的影子也更加鮮明。順著影子延伸的方向往西邊看,蒼翠與雪白交映的阿/爾/卑/斯/山就 在遠方。在山的另一端,瓦修和列/支/敦/士/登大概已經被埋進陰暗的泥土裡,開始腐爛了吧。伊莉莎白就這樣凝視著窗外,不忍心去想像。


  直到日光照亮了貫穿庭院的石徑,她才想起丈夫可能快要回來了。然而睡眠之神卻在同一個時刻奪走了她的眼皮。於是伊莉莎白就像一朵凋落的天竺葵一樣,靠著沙發睡著了。


  鑰匙的叮噹聲,門被打開的聲響,羅德里赫走進客廳。原本以為會聽見伊莉莎白爽朗的聲音:「你回來啦!」,卻發現房子靜得像間空屋。


  許多最近發生的社會新聞立刻在他的大腦裡繞了一圈,幸好就在他即將要放棄慣有的理智,大聲呼喚妻子時,看見了在沙發上睡著的伊莉莎白。


  她的長髮就像流過懸崖的小瀑布一樣,延著沙發的扶手垂下,浴袍的領子微微敞開,露出了白得像雪一樣的右胸。就在羅德里赫意識到這樣可能會把她吵醒前,就已經伸出手,將她的領子拉起來了。


  稍微靠近了一點,羅德里赫才發現,在伊莉莎白的眼瞼下方,居然出現了淡淡的青暈。難不成她一整夜都坐在這裡眺望著窗外,無法成眠嗎?羅德里赫忽然怨恨起了賜予他「路癡」這種「天賦」的造物主。


  「伊莎……。」伸出雙臂抱住她,羅德里赫溫柔的將伊莉莎白放在臥室的床鋪,再拿起一旁的羽絨被蓋在她身上:「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臉頰接觸到床單的同時,伊莉莎白就醒了過來。丈夫在琴房裡練習鋼琴,因為踩下了減音踏板(註3),奏出的聲音變得又悶又微弱。然而那壓抑如鬱雷的琴聲卻在她耳朵的深處,轟隆轟隆的迴響著。







  註1:魯道夫,小說《包法利夫人》中女主角的情人,善於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萊因哈德,小說《茵夢湖》中的男主角。在得知青梅竹馬的女友另嫁他人後孤獨離去。而後終身未娶。


  註2:福樓拜 (Gustave Flaubert) ,法/國現實主義作家,《包法利夫人》的作者。施篤姆 (Theodor Storm) ,德/國小說家,《茵夢湖》作者。


  註3:在踏下減音踏板時,會有一塊絨布隔在琴鎚與琴絃之間,使音量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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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有一部分是在國文課時寫出來的。一邊聽老師講解《陌上桑》這首樂府,一邊寫這種故事。嗯,那違和感還真不是一個「奇妙」就可以形容……。

  

  小少爺終於出場了!不過我覺得從某些方面來講,他比基爾更慘,有人也這樣想嗎?


  另外,第三、四段算是基爾的自嘲,自嘲自己既沒辦法像魯道夫一樣把女人的心當成玩物,也無法像萊因哈德一樣瀟灑俐落的走,只能深陷在不可能實現的愛情裡頭,抽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