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蛍は捕まらない (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

 蛍は捕まらない

》噗浪點文成品

》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雙子親情向，無CP

　　「嘿！伯恩！」在接近黃昏的下午，弗雷特里西忽然提議道：「我們去抓螢火蟲吧！」

　　「抓到也帶不回來，螢火蟲會被你壓扁的。」伯恩哈德指出了過去落到他手中的昆蟲們通常的下場。

　　但這回弗雷特里西是有備而來的，他亮出了一個原本應該是用來裝口香糖球的廣口玻璃瓶：「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封起這個瓶子用的馬口鐵旋蓋上，還用釘子打好了通風用的洞（總算知道今天一早是誰在敲敲打打了），準備得如此周到，伯恩哈德也除了同意之外別無他法了：「別穿那雙新鞋去。」

　　「你當我白痴啊？」知道這表示應允的弗雷特里西笑著用沒拿瓶子的手，朝伯恩哈德的肩膀推了一把。

　　兄弟倆的目標，是村里外一條小溪彎曲處的淺灘。因為水質清澈，流速又緩慢，每到初夏便會閃現點點微光。剩下一隻手可用的弗雷特里西，與哥哥沿著棧橋的石墩爬下，才剛踏上因為連日放晴才露出的鵝卵石灘，螢火就漫到了足踝與膝蓋之間。

　　「我們來比賽誰先抓到吧！」弗雷特里西一手捧玻璃瓶，一手抓住瓶蓋，在短而稀疏的綠草間，來回追逐著飛螢。伯恩哈德倒是只是暫時立在他身後，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幽暗的水面。

　　好像有一隻螢火蟲，正由對岸朝此處飛來。等牠越過河面，到達這裡時，剛好一把撈起來！伯恩哈德將指尖併攏，手臂朝斜上方伸長，腳也往前跨出一步的同時才察覺，他原先站立的位置距離溪岸似乎並沒有那麼遠。

　　「伯恩──」弗雷特里西的驚叫像不合時節的狂風般，忽然颳過他身邊，接著就被推得往反方向倒去。好不容易才穩住重心，沒有直接往後坐倒的伯恩哈德先聽見玻璃罐落在河面的「咕咚」一聲，然後才是水花濺起的「噗通」。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小溪繼續潺潺向前流去。根據之前嬉戲時的經驗，伯恩哈德知道此處的水並不深，就算加上會讓足跟陷入的池底軟泥，也頂多只到小孩子的胸口。但如果腳踝被水生植物，甚至倒下的枯木給絆住的話⋯⋯弗雷特里西！伯恩哈德像在挖掘一樣，朝著水面亂抓亂撓。指甲好像勾到了在水中飄盪的髮絲，他立刻一把揪住。但還沒來得及使勁往後抽回手臂，弗雷特里西的腦袋就自己浮上了水面。

　　「頭都要──被你扯禿了──」弗雷特里西一面喘著氣，一面抱怨道。聞言伯恩哈德將他的頭又一記拍回水裡。

　　特地打了洞的蓋子，不知掉到哪兒去，瓶口也撞出了一個凹坑，再也關不起來了。但是在弗雷特里西想將它撈起時，卻發現在半傾的瓶中，竟然躲進了一隻青鱂魚。

　　「我們帶牠回去？」窺視著小魚游動的模樣，弗雷特里西有些興奮地問。

　　伯恩哈德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瓶中，撿出瓶口的碎片，並把水補滿。

　Fin